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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非仔生贺】剧末

*私设有
*痴情师兄OOC注目
















剧末


“这是什么?”苏小妍在电话里询问,听声音她在嚼什么零食,应该是楚子航前些日子寄过去的核桃。
“朋友寄放在我这里的东西……”他听见电话里传来拆箱子的声音,手臂不小心扯落了耳机,“不要看。”
但苏小妍已经乐得笑出声来,很显然已经看见箱子里的东西了。
“真好,看起来很好玩。”听筒里传来一片杂音,应该是妈妈在重新装封,“什么朋友呀,和你关系很好的样子,送来这么一大箱东西,妈妈都没见过。”
电话里传来一声猫叫,妈妈大概一边吃一边逗猫。
“你见过了,是同学,比我小一届,平时很照顾我。核桃是他送的。”楚子航敲了一下笔尾,收起了圆珠笔,“能帮我寄过来么?”
“有什么不可以的啊,”妈妈乐呵呵地说,“我儿子难得找我帮忙嘛。”
楚子航应了一声,叮嘱了妈妈几句。都是差不多天天在说的东西,苏小妍也不大喜欢听,敷衍了几声,交换了一下近况,两个人就都挂了电话。
楚子航看了一眼iPhone屏幕上的日期,又把写好的东西检查了一遍,还是摇摇头,把A4纸折好放进文件夹,和其他失败品躺在一起。
这是剧本尚未结束的夏天。

朋友。
这是楚子航给路明非下的定义,有些部分其实需要修正,但他尚未意识到纰漏在何处。也许得加上一些形容词。“好”,“最好”,或者“知心”。这已经是对他来说较为理想的状态。
漫长的审讯和调查已经结束,楚子航暂时住在以前的临时寝室,在路明非寝室对面,单人。现在状况复杂,他恢复执行部实习专员的事情被搁置了下来,这意味着他除了泡图书馆和健身房外无事可做。他每天夹着一摞沉重的书,从充斥布谷鸟鸣的宿舍出发,经过漫长的廊桥,到达学院一个僻静的角落。
这是漫长的年月以前,学院用来做静室的。犯错的学生受过体罚后被锁在这里,承受无边无际的死寂,由血之哀来告诫学生,这里是什么地方,他们的命运是什么。如今这种惩罚制度已经被废除,门锁虽然还在,墙上却因学生连年的自由一日暴力活动开了几个大口。这些裂痕像是爬山虎和牵牛花撑开的森林之门,对来访者敞开潮湿光亮的秘境。
楚子航并不是这里的第一个发现者。他是跟着路明非来到这里的。他们一起扫除了这里的蚊虫和苔藓,填补了一些漏洞,修理了这里的椅凳。路明非打算将这里改造成自己吃喝打浑的圣地,楚子航只想问他,他是不是只带自己来过。
后来楚子航发现路明非没有再来过这里。这里成了他的秘密花园。

楚子航对这个地方有着特别的偏好,尤其是最近,他像雄猫一样每日巡视自己的地界,坐在那张发潮的椅子上看一早上的书。他的体力已经不像从前,甚至在混血种里说得上是虚弱,往往在中午前后就会不自觉地睡着。
梦里的场景一般不怎么美妙。那种感觉很像灵视,可能和他的血统等级不断下降有关。最长梦见的是爸爸,亲生的那一个。他在梦里一遍又一遍经历暴雨,经历无助和后悔。
但不知怎的,那些回忆渐渐梦见得少了。他开始梦起更小一些的时候,梦见爸爸给自己买的第一套拼图,梦见妈妈往洗衣机里加了肥皂,梦见和爸爸去吃夜宵却被辣得哭出来。梦到中途,他在一个长廊里观赏画作,每一幅都是模糊的、沾了水似的。
只有一副他能看清,他看到那副总是忍不住手去触摸那人的脸。他看到路明非走进一家窄窄的黑网吧,走进一家窄窄的二手书店,有时候是租碟店。无一例外的,他一个人进,一个人出,下雨不记得拿伞,书包往头上一横,哼着歌冲进了雨中。他像是被遗落在街角的一束白色的花。
楚子航跟着他走进那些灌满霉味的小地方。路明非像是随时会溶到某个角落,在那些角落里他总会有和学校里完全不同的表情。开心开心开心,楚子航知道他是真心喜欢那些东西,里面有他没有的,没有他有的。他本来是个复杂的、布满柔软棱角的多面体,这时候却像手指不小心在宣纸上划下的墨痕,淡淡地充满禅意地渲染开去。他不自觉地手就抖了一下,原本好端端躺在他膝上的书一下子砸中脚背,叫他从梦里醒来。

楚子航从梦里醒来后难免会想起那一箱东西。那并不是路明非托他保管的,但他愿意这么想,因为那些东西迟早是路明非的。
他在食堂用了一顿并不精致的午餐。学生会的主席秘书这时候还在,冲他打了个礼貌的招呼。这说明学生会的例行探视已经结束。楚子航向她回礼,依然安静地用餐,在服务生开始打扫之前结束。
他去健身房待了一阵子,回寝室洗了澡,上网逛论坛。到了傍晚的时候他去食堂打饭,腋下还是夹着两本书,其中一本是给路明非的,传奇怪志或是武侠。这里的漫画路明非差不多都看过了。
但是今天路明非没有像平常那样醒着打游戏。他睡着了,屏幕上是屏保程序,手还放在键盘上。空调太凉了,楚子航拉开窗帘打开窗。橙色的光正打在路明非脸上。他脸上还挂着学院强制他戴的眼镜,用来保护他受伤的眼睛。
楚子航轻手轻脚地帮他取下眼镜,折好放在床头柜上。路明非立刻无意识地将脸埋进枕头里,让楚子航抢救他的笔记本电脑。
正好暖风吹来,贴着眼睑的睫毛动了动。楚子航知道那双本是阴霾的眼睛会满是光地睁开。
楚子航知道那个缺失的限定词是什么了。不用“好”,不用“最好”,也许加个“男”就可以了。
他每年为路明非准备一份从来没有送出过的礼物,自己视若珍宝地藏在床底下,现在那份情意,或许额头上的一个吻就可以让对方明了了吧。











*其实是去年废稿修改
*明明我爱你!!生日快乐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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